Zemmer

my god,how can't i love u

《指尖向上》(02)

 怜舟幸视角...因为结尾已经写好了所以我中途就各种尝试新的方法放飞自我了,总之若是ooc了,望指正QAQ。

       *

  你对樱花从来就说不上爱。

  你没有去过霓虹,你偶尔会望向东北角发呆,你也不是爱花的人,你会在桌角光能照到的地方放个透明的玻璃瓶,四季插满不同的盛开的花。

  但你记不住名字。

  你记不住很多的名字。你走在路上车标都圆起来很一致,狗只是高矮胖瘦大中小,你曾心血来潮想要收集齐花的名字,可你一个月便放弃了。

  你对樱花的印象也还停留在家楼下的白色早樱,你觉得那满枝像雪,可惜樱花树孤零零只有几棵,你记得“千树万树梨花开”,所以你曾误会那樱是梨花。

  你在朋友圈里头见过樱花。一簇簇盛开在日本乡下的小道边,一团团在枝头挤满,春日里的路人很少,照片上淡粉色的滤镜更像给一切蒙上了纱。你瞧那谁也调不出的粉,你想起了女孩浅粉发丝上的发卡,那也是樱花形的。

  你任凭自己被这股对往事的想包裹,你随它摆动四肢。

  你知道幻想是最保险的一切,可透过想象,你嗅到了倾洒的奶茶溢满糖分的甜,你好像又隔着可有可无的纸触到了洁白的肌肤——指尖触碰的同时,温暖再次袭来,花香似乎也裹挟过往奔涌上前,你明知花香是错觉,也许是香水的余味,可你还是忍不住欺骗。

  你欺骗自己还有一次机会。

  你欺骗自己在被神明庇护。



         **

  你的确在被庇护。

  你甚至有了机会,因为你加上了女孩的微信。

  你不知该如何开头,想起女孩你就想起了空无一人的白色走廊内充斥满的消毒水,你想起了四月的春里残存的冷,你想起来的女孩是花店的帮工,白色校服外罩着黑色的围裙,粉红色的短发被黑色皮筋扎紧在脑后。

  你是愧疚的,因为你想起来的女孩不是戴着口罩,露出白皙修长双腿的那位,你将一切定格在了数年前,定格住了你的健康,定格住了女孩的手。

  她伸向你的双手捧着一束白花。

  你不知该如何开口。

  多年前你不会道谢,如今的你也自然不会让一切更近一些。




       ***

  她问,你喜欢樱花吗?

  你愣住了,随即明白她是在询问你的微信头像。你终于不用自己挑起话题,你如卸重任,哪怕没有人看见,也隔着屏幕在微笑。

  你不善言辞,可你会聆听,你多想知道她是否亲自去见过樱海,将花朵别在耳后;你想知道她是否还会去花店,将善意随路赠送;你更有一点私心,你想问她是否真的那么喜欢你的作品,因为你怕这是场梦。

  巧合,哪里会有那么多巧合,你知梦易碎,更怕戳破泡泡后再也找不到第二个相似的。

  “贴贴。”

  你发了两只猫抱在一起的表情。

  你看见到对话框处的对方正在输入中。

  你是在装糊涂吗?也许抱在一起的不是两只卡通猫,也许你会隔着白花抱住她。




         ****

  你们并没有相见恨晚的默契,更谈不上一见如故的倾心,可你们磕磕绊绊地聊着,却从没话找话中寻到了理解。

  女孩忘记了你们短暂的相遇,可你却将那记住了——你可能还会记一辈子,你知道你的一辈子很短,所以你不害怕,可是你仍会贪婪。

  越是接近你越是贪恋女孩的一颦一笑。

  你是小心隐藏的思念,你不知道她算什么,也许是接触偶像的兴奋与新鲜?

  你当然知晓不应把自己说成偶像,可你多惶恐,你怕对方真的只是新鲜感在作怂:你早已厌恶新鲜,你自己的生活便是多年来每日的复刻。花瓶,响钟,相框里的全家福,你每晚固定时刻开启笔记本,你忘记了上次全家团聚时父母妹妹的穿着。


  “我要和你做朋友。”

  女孩约你出来看了场电影,你们在场外等候时,她回头看着你的目光真挚,你没有说话,只是点头答应了。

  她站在你的前方,隔了几米,还抱着桶爆米花,你知道她的声音一向不大,可你却在话语里听到了烟花爆炸的声响。

  你想起来了昨晚吃掉的豆腐脑,冰凉凉的,包子也是冷的,是你不爱的粉丝馅。你没了食欲,可外面秋雨绵绵,你本是无所谓的,你最爱淋雨,你把被水浸后沉重的衣服褪去,你用热水洗去雨的黏糊——你还可以在热水中停止思考。你才不在乎之后的喷嚏,大不了你裹紧棉被在家中睡觉,可昨天你什么都没有做。因为你知道今天要赴约,你警惕自己千万不能出错。

  可是第一下就错了。

  你听着女孩的话,你不懂她为什么连这都要确认,你点头是答应,你闭嘴是否认。

  你不想只是朋友,可你知道那才是天方夜谭。


(未完待续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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